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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河北医科大学第一医院心内二科主任医师、教授;吉尔吉斯共和国卫生部国家心脏病治疗中心名誉教授;国家卫生部心血管病介入诊疗培训基地导师;卫生部首批特聘心血管病介入医师准入考试考官;卫生部心血管病介入诊疗质控专家;中共党员,九三学社社员。
王震自嘲说,同样是心脏内科介入手术,他的先心病微创封堵术,让他成为一个“堵心人”, 而他的同行们做的是冠脉介入治疗,疏通狭窄或闭塞的心脏血管,是“舒(疏)心人”。也正是靠这一堵一疏,王震们书写着生命的奇迹。
黑白显示屏上,一根细细的导管,里面的导丝像一根柔韧的植物颈,它缓缓地,温柔地,在一排骨状背景下,向前轻轻移——走着,探着,慢慢到达目的地——人体心脏。那根柔韧的颈须,徐徐地吐出一朵丝网状小花,一朵,两朵,小花次第绽开,像两片蜻蜓的翅膀,立在枝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凝神,导管这头,操作医生全神贯注,他躬着背,弯着腰,两只灵巧的大手,准确,快速,将“小蜻蜓”完美挺立,眼睛观察各项指标,助手也默契,一切都是完美配合。随即,医生旋转“小蜻蜓”,也就是封堵器连接的推送钢缆,释放出封堵伞——一台心脏修补术,完成!
这不是拍电影,也不是电脑游戏,它是中国独领世界前沿的先天性心脏病(以下简称先心病)介入微创手术。这个有着一米八身材、五官清癯的男人叫王震,河北医科大学第一医院(以下简称河北医大一院)心内科主任,从事先心病介入治疗研究已近二十年。他和他的团队,在国内,免费义务为农村儿童手术治疗近万例。在“一带一路”倡议医疗援助中,16次奔赴吉尔吉斯共和国,救治过五百多例先心病患者。帮助吉国培养了很多技术人才,被吉国政府卫生部誉为“儿童的保护神”。2019年9月,王震还获得吉尔吉斯共和国总统亲自颁发的吉国最高荣誉奖——丹克奖章。他用精湛的医术、高尚的医德,为中国赢得了荣誉,也为“一带一路”的医学交流,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丛斌来河北调研并接见王震
一、爱撒太行
山东济宁,孔孟之乡,王震在那里出生,也在那里度过了小学和中学时光。孔圣人的水土,蕴育了他的仁厚之心,养成了他的严谨自律。家中行六,人小却不倚小自居,学习成绩一直良好。温和而内敛的性格,为他日后的行医生涯铺垫了良好的基础。高中毕业后,王震顺利考入陕西的一所医学院,毕业留校,开始了一生都坚定、心无旁骛的医学研究。在教学和实践中,他不断展现出一名好医生应有的迅捷、敏锐、严谨秉赋。上世纪80年代,王震所在的医院迁到河北。他从此落地生根,成为河北医大一院的中坚力量,一干就是将近四十年。
王震主要从事心内科的医疗、教学、科研等工作,擅长冠心病,心律失常、先心病等结构性心脏病介入诊断与治疗。特别是在先心病的介入治疗方面,不断有深入的研究和创新。迄今为止,王震已成功完成各种先心病介入治疗手术上万例,特别是技术难度最大的室间隔缺损介入,他治疗的数量和质量,均居世界前列。
河北医大一院开展这项工作, 还是新世纪之初。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患者对手术医疗水平的需求也越来越高。传统的心脏病手术,要在患者胸部大开刀,创伤大、手术时间长,病人痛苦也大。术后愈合休养、疗程也长,术后留有较长的瘢痕。也就在那时,王震开始考虑如何在减少患者痛苦的前提下,把手术时间缩短,有效解决传统手术中存在的问题。
作为学科带头人,王震心无旁骛,苦心钻研,将先心病的介入治疗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向专家学习, 日日不辍,久久为功,终于,通过不懈的努力,他逐步成长为国内一流的先心病介入治疗专家。
先心病介入治疗新技术,通俗地说,就是利用导管和导丝,在体外搭建通往病人心脏的桥梁,到达病灶后,再利用精密的封堵伞,补住心脏缺损的漏洞,使心脏完好如初。通过介入治疗,病人可以不开胸、少痛苦,疗程短且恢复快,术后还不留瘢痕,堪称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
理论说起来简单,待实际操作, 无异于在针尖上跳舞,它实在是对医生技术、心理、经验等的全方位考验,是一种极致的历练。每个人的心脏都只有自己的一拳大,婴幼儿的心脏更是小如鸽卵。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如果不小心碰破哪里,穿透了心脏或大血管,病人甚至会当场死在手术台上。
正因如此,王震总说,他的心比病人的还累。每天上班,即使自己不在手术台上,由下属们做,他也是高度紧张,因为一旦出现意外,他要第一个冲上去补救。工作之余,王震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他说平时工作压力太大,总感觉睡不够。
2004年,河北医大一院开始实施先心病公益救治工作。当时,医院多学科合作为一对胸腹连体女婴成功施行分离手术,同时又为其中一名患有先心病(法洛氏四联症)的女婴实施根治手术。这一罕见的救治病例,经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和人民日报等媒体报道,引起了巨大反响,许多先心病患儿慕名而来。
面对众多需要救助的贫困先心病患儿,河北医大一院及时成立“河北医科大学先心病诊疗中心”,设立先心病救助办公室,于当年的8月与河北省妇联、省儿基会共同启动“河北省救助贫困危难儿童爱心工程”, 此后又开出全国第一辆“先心病爱心普查车”,到偏远的贫困山区和革命老区,免费普查先心病儿童,宣传普及先心病防治知识。自此,河北医大一院的先心病儿童爱心救助之路开启了。
儿童是家庭的希望,儿童的健康关乎每一个家庭的幸福。然而有些家庭往往因为贫困,或对先心病的危害认识不足,而耽误了患儿的最佳治疗时机。每当看到这些失去最佳治疗时机、全身紫绀的孩子,王震都非常心痛。他和他的团队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去帮助每一个患先心病的孩
2009年,他的团队已成功救治5200名先心病患儿,并于当年荣获“感动河北”年度人物唯一群体奖,正如颁奖词所说:“一颗心脏,一个孩子,一个家庭,无数的泪水和欢笑;一家医院,5年,5200名先天性心脏病患儿重获健康,在生命的天空里,他们托起5200颗明天希望的太阳……”
太行山区的唐县是国际友人白求恩奋战过的地方,后又长眠于此。他的国际友爱精神,像星光洒在太行深处,也照耀着后世的人们。王震和他的团队踏着先辈的足迹,行走在太行深处。多年来,以他的团队为代表的河北医大一院先心病救治团队, 对全省农村儿童开展心脏健康爱心普查,行程40万公里,走遍了河北省156个县市区,免费为35万多名儿童进行心脏检查,并在各地建立了40个先心病普查站,还多次完成了河北省委省政府交给的西藏、新疆先心病儿童救治任务。截至目前,他们已救助贫困先心病儿童12000余名。这些重获新生的儿童,也让他们的家庭充满幸福与欢笑。
王震说,每当看到被救助的孩子出院时纯真的笑脸,家长向医生们鞠躬致谢,那个时候他感到付出多少都值得。救治一个生命,让一个家庭获得幸福和安宁,是比得到多少奖励,都让人更有成就感、更开心的事。
这些辉煌的业绩,也让王震和他的团队声名远播。他们长期受邀在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山西、山东、安徽、内蒙等三十多个省市大型医院指导先心病的介入治疗,王震作为国家先心病介入诊疗技术培训基地的主任兼导师,为国内外培养了大批先心病介入治疗专业人才。
谈到他的专长,王震自嘲说,同样是心脏内科介入手术,他的先心病微创封堵术,让他成为一个“堵心人”,而他的同行们做的是冠脉介入治疗,疏通狭窄或闭塞的心脏血管,是“舒(疏)心人”。也正是靠这一堵一疏,王震们书写着生命的奇迹。
赴新疆巴州库尔勒普查先心病,救助30余名先心病儿童
二、情系吉国
王震与吉尔吉斯斯坦有着不解之缘。迄今为止,他已先后16次到那里援助。
早在2009年,王震曾受邀到中亚一些国家指导手术并进行医学交流。地处中亚的吉尔吉斯斯坦,地形以高山居多,得先心病的儿童更多。在吉国,王震与来自北京上海等地的专家们一起,用几天的时间,成功实施数台儿童和成年患者的心脏疑难手术,然后顺利回国。
中国医疗专家的技术、医疗水平,开始响誉中亚。没过多久,吉国政府应患者请求,又多次邀请中国专家,王震是首席,每次都被点名邀请。吉国政府把筛查出来的先心病人排好队,半年一次,待王震去时集中手术治疗。
每一次,王震都要起早乘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到达新疆乌鲁木齐,歇一晚后,第二天再起早乘两个小时的飞机,才到达吉国首都比什凯克,下飞机后马不停蹄,直奔国家心脏病医院。
尽管每次手术前,吉国都会提前将所有病人的数据报送给王震,但王震还是要逐个查看,尤其是病变数据,更是密切关注,因为那是决定手术成败的关键。王震说,手术台上,时间就是生命。如果数据不准确,往往需要临时更换封堵器,这样势必会延长手术时间,徒增手术风险,不如稳准精,一次到位。
精益求精的王震靠手术的成功率和准确率,一次又一次证明了中国专家的权威。在吉国,一些当地百姓甚至把他当作救命的神。一次,连续几天的紧张手术让王震身心俱疲,吉方安排他到户外放松,调整身心。王震来到伊塞克湖边的一处马场,当他远眺大自然时,一位吉国百姓主动跑过来和他握手,说从电视上多次见到他。原来,这人正是马场主,他为王震这个神一样的人物来到自家跟前而高兴。农场主说,在当地,很多人都认识王医生,知道他来自中国,是给吉国的孩子看病的。
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发起以来,王震积极响应,成为有力的践行者。他从最初受邀,到后来积极主动,先后多次在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越南等“一带一路”国家开展先心病介入治疗,成功展示了中国医疗专家的水平,为中国与沿线国家的医学交流,搭建起了友谊的桥梁。
一次,王震应吉国国家心脏病治疗中心院长珠玛古洛娃教授的邀请,到吉国参加心血管疾病国际研讨会。四天的时间,参会之余,他还挤出时间为当地25名先心病患儿实施了先心病的介入手术治疗。一台接着一台,连续作战,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还有一次,在对吉国患儿进行介入封堵治疗时,一位外国医生由于太紧张,封堵伞放好后,以为很牢固,便释放了封堵器,撤出导管和导丝。接下来的心脏超声和透视时,发现封堵器已脱离,移位到了病人的左肺动脉。封堵器掉入患儿的肺动脉,分分钟都有急性肺栓塞致死的危险,情况万分紧急。这时,有人提议赶紧请王震,只有他的医术,能救急!
千钧一发,王震赶到手术室。他凭着一个医生多年的经验和高超的技术,沉着冷静,用微创治疗中的抓捕器(圈套器),轻轻地,精准地,将那分分钟都会要人命的封堵伞抓了出来。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由于高度紧张,王震一身冷汗,身心俱疲。如果此时罢手,停止手术,也是应有之义,因为手术台上出现状况,中止手术是常有的事。但接下来,王震并没有停止。为了减少患儿痛苦,加大治愈机会,王震稳稳神,让助手们配合着他,小心而迅速地更换了更为合适的封堵器。
这台手术顺利完成了,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获得新生!
如今,她健康快乐地成长着。吉国同行们的敬佩之情无以复加,他们长久地鼓掌,走上来紧紧拥抱住王震,竖起大姆指说:中国专家,了不起!
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王震他们在救助患者的同时,自身却要面临大型医疗设备辐射的风险。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要穿上一种几十斤重的防辐射铅衣。这个重量的铅衣,套到身上,如同一副沉重的枷。可以说,每台手术不仅要消耗他们的心力、精力,对体力也是巨大的考验。虽然这样,他们都义无反顾,一直奋战在最前沿。
王震高超的医术,深深折服了国外同行,他们请求他采集并保留介入治疗过程中的影像,以便后续观摩学习。王震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然而, 保留影像资料,需要在手术过程中不时去踩脚下的录像按钮,一脚踩下去,不但加大了自身遭X射线辐射的机率,还给手术带来诸多不便。但王震没有拒绝,他在细心手术的同时, 会不时用脚踩一下“快门”,一帧帧清晰的图像,就这样收集下来了。
当这份珍贵的资料交予吉国同行时,他们激动不已,高喊 “Рахмат!Ра хмат!(吉尔吉斯语:谢谢!谢谢!)”。
高超的医术,一次次妙手回春,使王震站在世界舞台,为中国赢得了荣誉。时任吉国卫生部部长迪娜拉 ·萨基姆巴耶娃,经常到医院看望他,表达对中国、对中国专家技术支持和帮助吉国的感激之情。2011年5月,吉国卫生部向王震颁发名誉教授聘书,这是迄今为止,只有两名外国人获得过的荣誉。十几年间,王震先后治愈了530余名吉尔吉斯斯坦先心病儿童。2012年,河北医大一院还成功救治了来自吉尔吉斯斯坦的4名先心病儿童,患儿及其家属与医护人员、社工志愿者结下了深厚的友谊。2018年河北医大一院与吉尔吉斯斯坦国家心脏病医院共同建立了“中吉先心病研究中心”,这个中心的建立,将在先心病基础研究、流行病学调查、先心病防治以及人才培养等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如今,河北医大一院是国家首批先心病介入诊疗技术培训基地,所有从事先心病介入诊疗的医生都需培训考试合格,方可上岗。
王震与来河北医大医院学习的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科技中心医院心血管专家合影留念
三、载誉而行
作为导师,王震曾不止一次对学生们说:“如果想一想,咱们这点儿付出,换回的是一个个先心病儿童的生命,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做的事情!”
他还说,他为自己是个成功的“堵心人”、受欢迎的“堵心人”而高兴,而欣慰!
心脏病分为先天性和后天性心脏病,先心病是指人体还在胚胎时期,心脏和血管发育异常,导致出生后的室间隔缺损、房间隔缺损、动脉导管未闭和肺动脉瓣狭窄等。在这些先心病的介入治疗中,最难的要数室间隔缺损介入治疗,国外很多医院先心病介入治疗的数量并不少,但室间隔缺损介入治疗数量却不多。没有一定的技术水平,这项技术的开展,是要非常谨慎、小心的。如今,王震和他的团队,在先心病的介入治疗手术方面,特别是室间隔缺损介入治疗, 无论是数量还是技术水平,都居世界前列。
别人和王震谈及他的成就时,他总是谦逊地说,取得的一些成绩,都是医院领导关心和培养的结果,是全体同行共同的努力……参与爱心救助的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全体,这是大家的荣誉……我作为医务工作者, 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谦虚的态度,仁厚的品德,2009 年“感动河北”人物群体奖的评委致辞这样说:上学难,看病贵,房价高,被人们称为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在整体都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时候,河北医大一院还原了医院的公益性质,许多年来,他们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爱心洒向弱势群体,把做公益活动当成工作的目标,共救治了5200 名先心病患儿,让这些无助的家庭重获生机。医改最根本的方向应该是为患者提供人道主义救助,医大一院具有示范和标杆的意义,这些掷地有声的话语,是对这个群体最好的描摹。
这些年来,王震曾先后获得河北省政府颁发的河北省科技进步奖多项、中华医学会全国医学视听教材二等奖、河北省优秀发明奖等,以及四项国家知识产权局授予的专利;2020 年,获中央文明办、国家卫健委颁发的“中国好医生”称号、中国白求恩精神研究会颁发的“白求恩精神践行者—心内科优秀医生”荣誉称号。他所在的集体还获得第24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集体这一青年最高荣誉。2018年,中共河北省委宣传部、河北省卫健委、河北省总工会联合授予他“美丽河北?最美医生”称号。而众多奖项中最让同行们钦佩的,则是他在吉尔吉斯共和国获得的国家最高荣誉奖——丹克奖章,由吉尔吉斯共和国总统亲自颁发,这是个人的荣誉,也是国家的光荣!
时任中国驻吉尔吉斯斯坦大使齐大愚先生在《在共同发展之路上携手同行》署名文章中写到:当前, 中吉关系正处于建交以来最好时期,
战略伙伴关系不断深化,各领域合作取得积极进展。中吉是好邻居、好伙伴,两国民心相通呈现新气象,中国心脏病专家王震医生十几次来吉, 免费为先天性心脏病儿童做微创治疗手术,被病患家属亲切誉为“儿童的守护神”……愿中吉进一步加强对接与融合,让两国人民共享“一带一路”的共建成果。
齐大使的话诠释了王震在“一带一路”倡议中作出的贡献。王震以其扎实的医术、严谨的医风、大爱无疆的职业精神,赢得了患者的信任和社会赞誉,为医生这个职业赢得了尊严,更为中吉友谊搭架了坚固的桥梁。采访将近尾声时,我们聊起吉尔吉斯斯坦这个中亚国家,聊它的风物、人情、地理特点,王医生说,吉国有个地方叫碎叶,据说,那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
这让挚爱文学的我,浮想联翩——中华灿烂的文化,李白们功不可没。如今,城荒了,朝代更替,帝王也已枯骨,而不朽的,是那些诗文——文化不死,软实力万古长青。世界大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王震和他的团队,医者仁心,在“一带一路”的医疗援建中,正留下光辉的足迹……
生命远去,而人类友爱互助的精神,长存!
那天临别时,王震又要进手术室了。他穿好防辐射铅衣,就像古代出征疆场的战士——那身重重的铅衣, 就是他的铠甲。王震们,正是和平年代救死扶伤的战士,向他们致敬!
2020年9月19日,吉尔吉斯斯坦总统热恩别科夫在比什凯克总统官邸举行盛大授奖仪式,授予中国河北医科大学第一医院心内科王震教授“国家最高荣誉奖章——总统荣誉勋章”,这是该国第一次为医疗卫生领域外国专家颁发的最高荣誉
(九三学社石家庄市委员会投稿,作者曹明霞,九三学社社员,河北省文化和旅游研究院副院长、一级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