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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九三精神 继承先辈优良传统
-----忆周培源二、三事
今年初夏我有幸到周培源的故里—江苏省宜兴市芳桥镇后村调研学习。置身于故居,感受着曾经的气息,被周老爱国民主科学的伟大民族精神所震撼!周老出生于上世纪一个书香之家,毕业于清华学校(今清华大学)。是我国著名的科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席,北京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近代力学奠基人和理论物理奠基人之一。我敬佩周老为探求真理不计荣辱,不畏物议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不贪求荣华富贵、安逸享乐,以科学拯救祖国危亡的爱国主义精神;随身居高官要职,却从不以权威自居,以权压人的民主作风。他坚持实事求是的马列主义思想路线基本观,他视科学为生命,视求真为首务。今天在反法西斯胜利纪念日暨抗战胜利70周年之际,回顾和缅怀周老的爱国民主科学精神,正是我们一代代九三人继承和发扬的典范。
忆周老的爱国情怀
周培源的青年时代常看到在中国的领土上插有“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有一次周老和同学在上海外滩的草坪上漫步,竞被一个看管给轰出来。当时他气愤地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上面走走?”那个看守竞说:“中国有一天强大了,你们就可以在这上面走了。” 热血方刚的周培源感到了极大的侮辱,但“只要中国强大了,就可以在上面走了”却更是铭心刻骨。但是国内军阀连年混战,民不聊生,国民党对外卑躬屈膝、丧权辱国;对内却横征暴敛、欺诈掠夺。年轻时的周老,想的是如何能用自己一生的努力使中国强大,让自己的人民在自己的国土上随意行走,再也不受外国人的凌辱。“求变”已是周老这一代有志之士的座右铭。为此,周老选择了科学救国之路。
1924年,毕业于清华学校的周老赴美学习,1928年以理论物理获得博士学位,并获得加州理工学院的最高荣誉奖。1929年,胸怀爱国之心的周老毅然回国,担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年仅27岁。1943年,周老又赴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继续研究湍流。并在湍流理论研究上取得了被国际同行公认的卓越的学术成就。这也使周老有机会以科学为武器参与反法西斯斗争,美国政府邀请他参加美国国防委员会战时科学研究与发展局的鱼雷空投入水项目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战时科学研究与发展局解散,不久又成立海军军工试验站,继续从事军工研究。美方邀请周老参加,年薪高达6000多美元,但要求必须加入美国籍,被周老婉言谢绝,并于1947年4月携全家回到清华大学工作。周老毫不留恋美国的丰厚物质待遇和良好工作条件,抱着报效祖国的坚定之心,毅然决然回到祖国,用一颗爱国之心坚守着知识分子的操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忆周老的民主精神
周老的平易民主作风表现在他生活的诸多方面。在家里,他对晚辈非常平等,从不训人,更少有疾颜厉色。不管与什么人讨论问题,都能以平等的态度,从不以权威自居,以势压人。学生、同事来访即使有他所不赞成的言行,他也总是用商量的口气进行说服。
周老的家庭非常和睦,非常民主。所有事情都是大家共同讨论。他不似中国传统父亲那样正襟危坐,孩子们都被他宠得“没大没小”。据载:他最小的姑娘和爸爸最亲,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喜欢像小朋友一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来,跳到爸爸背上。
周老极其关心、爱护和帮助学生和助手。他的一个学生参加抗日救亡运动,无法继续下大功夫撰写毕业论文,他就尽力指导和帮助他完成毕业论文。当周老因病住院时,为探讨学术、修改论文,多次把学生召至病榻前,逐点讨论、逐句修改。甚至为使学生到国际会议上去崭露头角、为国争光,曾提出“你去宣读这论文,我为你出出国旅费!” 这般视学生为亲生,舔犊之情,有谁能闻之而不动容!多年来经周老亲笔引荐出国留学深造和登上国际科技舞台的人才数不胜数。
忆周老的科学精神
周老所信奉的格言是“独立思考,实事求是,锲而不舍,以勤补拙”。周老非常善于启发诱导学生开动脑筋。一位几十年前听过周老课的院士说:“第一次听周老讲理论力学课时,他向我们提出了一个我们从未思考过的问题:牛顿的三大定律可不可以归结为两大定律?这一下把我们都难住了。然后,他一步步向我们解释牛顿力学并不是孤立的没有内在联系的三大定律,一切物理理论都有它的内在逻辑。正是这第一课激发起我对理论物理学的浓厚兴趣”。
感动于周老严谨细致的科学态度,敢于坚持真理的优良品德。据周老的学生回忆,每当周老拿到学生的学位论文后,不仅逐段逐句斟酌,反复修改,而且亲手推导验证有关公式,对标点符号、图注、目录和页码都要仔细校核。
“四人帮”推行实用主义,轻视基础理论研究。有人认为这使中国科学界与教育界处在一片迷茫之中。中国自“五四”之后觉醒的科学与民主意识,面临着一次空前的危机。中国向何处去?是向愚昧与专制倒退,还是向科学与民主前进?深厚的学养与强烈的科学信念,使周老高举加强基础理论研究的科学大旗,在1972年10月6日的《光明日报》上发表《对综合大学理科教育革命的一些看法》一文,在国内科学界、知识界引起了强烈反响。文章以科学大师的权威,正气凛然的铮铮风骨,使中国科教界科学民主精神激扬,人们的心绪为之抖擞。“四人帮”找人写文章逐字逐句批判周老此文。但当时年逾古稀的周老在黑风恶浪面前没有屈服,没有被压垮。白发清亮,铁骨铮铮。
1988年9月,周老以86岁的高龄,率182位政协委员赴湖北、四川视察三峡工程。之后,他以一腔爱国爱民之心,以一个科学家的严谨求实和一个正直知识分子的忠诚耿直,向中共中央多次直陈己见。“关于三峡工程的争论,实质上是要不要科学,要不要民主,要不要决策民主化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个宏观决策问题,除要研究水利水电工程中的重大技术问题外,更重要的是要研究宏观经济、社会环境、生态变化、系统工程等问题。在决策过程中,需要认真贯彻民主化和科学化的方针,只有贯彻真正的广泛的民主,才能取得符合科学化要求的结论。”
周老身上始终都最自然和最本色地体现着真正、纯粹而高尚的爱国、民主、科学精神,这正是我们九三人一代代传承和发扬的优良传统和核心价值观。我为九三学社拥有周老这样光明磊落、正直求真、思想深刻、人格独立,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受大家真心景仰和由衷爱戴的杰出前辈而荣幸和自豪!